主角是周涛吴娟琳琳的散发尸臭的婚姻抖音热门小说
1占卜六月的风已经带上了暑气,黏糊糊地扑在窗玻璃上。吴娟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视线从摊开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笔记上移开,落在窗外。琳琳的房间门关着,
里面静悄悄的,大概还在刷题。中考志愿填报像一块巨石压在这个家的屋顶,
也压在吴娟心口。每一个选项都重若千钧,关乎女儿的未来。她需要和周涛商量,
哪怕只是听听他的意见,哪怕他依旧只会说“你看着办”。她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与周涛的聊天界面。最后几条消息停留在她这里,绿色的气泡,孤零零的。
“琳琳一模成绩下来了,还不错,就是数学有点悬,选学校得慎重。
”“志愿表发你邮箱了,有空看看。”“打电话怎么不接?在忙?”……石沉大海。
上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三天前?她好不容易打通,背景音嘈杂,他语气极冲,
像是她打扰了什么天大的正事。“又怎么了?天天就知道孩子孩子!我在外面拼死拼活,
血压都上来了,你关心过一句吗?我这命都快搭进去了,不就是为你们娘俩?”声音很大,
震得她耳膜嗡嗡响。她甚至能想象出他皱着眉、一脸不耐的样子,
额头上也许还沁着油汗——工地上辛苦,她是这么对琳琳说的,爸爸在外地工程上,很累,
我们要体谅他。“体谅”。吴娟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书桌上那本教师资格证,旁边是自考本科汉语言文学的毕业证书封皮,
用了她整整四年的夜晚和周末。她原以为,等到琳琳上高中住校,
她就能有更多时间备考教师编,这个家总能一步步朝着更好的方向去。
这种无法掌控的、下坠的感觉,近来如影随形。她试图用理性的分析压下它——他忙,
压力大,工地环境差,他脾气变坏也情有可原……可女人那点可怜的直觉,
却像藤蔓一样疯长,缠绕得她几乎窒息。太反常了。失联,易怒,
还有那种刻意的、带着表演性质的抱怨和指责,
仿佛急于给她扣上一顶“不贤惠不体贴”的帽子。
她需要一点什么东西来锚定自己慌乱的心神,哪怕只是虚幻的依托。目光扫过书架,
落在那本边缘有些卷曲的《周易浅释》上。早年兴趣所致,翻过几遍,说深信不疑谈不上,
但此刻,它像一根飘在水面的稻草。铜钱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合掌,闭眼,
心绪芜杂,那个不敢深想的猜测是唯一的祈问。铜钱掷落,嗒、嗒、嗒,
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一次,两次,六次。爻象渐成。泽风大过。
她的心猛地一沉。泽灭木,舟沉于水,这是大过之象。
指尖微颤地划过解释的文字——“栋桡,凶”。房屋的栋梁弯曲了,要塌了。
九二:“枯杨生稊,老夫得其女妻”。九五:“枯杨生华,老妇得其士夫”。
爻辞直白得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中年男女,悖逆常理,枯木妄图逢春。这卦象,
并非简单的倦怠或争吵,而是彻底的背叛,是根基的腐烂。甚至…变爻隐隐牵扯子息?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想把这无稽的推断甩出脑子。封建迷信!她一个正在备考教师编的人,
怎么能信这个?可那股味道……那股仿佛从婚姻内核里散发出的、无可挽回的腐败气味,
似乎透过这冰冷的卦象,更加清晰地钻进她的鼻腔,让她一阵阵反胃。
她瘫坐在椅子上就在这死一样的寂静里,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不是一个她期待的姓名,
而是一个陌生的头像,一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简单直接,
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探询:“通过一下,有事问你。”没有署名,没有来源。
吴娟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盯着那条消息,仿佛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正在无声地吞噬过来。卦象的凶兆还摊在桌上,铜钱泛着幽冷的光。窗外,
天色彻底暗沉下去。那具名为婚姻的躯壳,仿佛就在这一刻,在她鼻尖下,
正式散发出了第一缕难以忽视的、令人作呕的尸臭。2破碎那股尸臭,
在第二天就变得具体而锐利,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吴娟强自维持的平静。
起因是琳琳的升学。分数线预估出来了,琳琳的成绩在理想中的那所省重点的边缘徘徊,
险得像走钢丝。班主任私下联系吴娟,隐晦地提点:“……往年都有这种情况,差个一两分,
如果确实优秀,家里也有那个……嗯,支持学校建设的意愿,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就是这笔‘建设费’,得提前准备好,十万,一次性。机会稍纵即逝,分数线一划定,
多少钱都买不来了。”十万。这个数字砸下来,吴娟心头一沉。家里的积蓄不是没有,
但大多在周涛手里攥着,他说工地周转、应酬都需要钱,自己的证书才刚考下来,
家里收入确实主要靠他。她每月拿到的生活费,刚够覆盖她和琳琳的日常,精打细算,
也存不下几个子儿。她必须跟周涛商量。电话打过去,依旧是漫长的忙音。
她发了条长长的微信,语气尽量平和,陈述了事情的紧迫性和那十万块的关键,
末尾加上一句:“孩子的未来是大事,你那边要是紧张,我看看想想办法找同学借,
但大头还得咱们来。”信息发出去,如同泥牛入海。她不知道,
这条满载着一个母亲焦灼期望的信息,
此刻正和无数条她之前发的、关于生活费、关于家里电器维修、关于女儿成绩的消息一起,
躺在另一个女人的手机屏幕上。城市的另一端,
一个打扮得与年龄略显违和、眉眼间带着精明和焦躁的女人,正飞快地滑动着屏幕,
嘴角撇着冷笑。她叫马莉,离异,带着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也都在上初中阶段。
周涛对她说的版本是:前妻狠毒,卷走了他千万家产跟野男人跑了,
留他一个孤家寡人辛苦打拼还债,遇见了她,才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温暖。
他给她看过一张模糊的法院判决书照片,
和一张他站在某豪华楼盘样板间里意气风发的旧照工地办公室照片。马莉信了,或者说,
她愿意信。一个自称曾经千万身家、如今落魄但依旧有门路、对她孩子还不错的男人,
是她能抓住的最好的浮木。她急着给孩子们找后路,逼着周涛多掏钱报各种昂贵的补习班,
换租更大的房子。周涛的工资,在她看来,理所应当该更多地流向她和她的孩子。
吴娟那条要十万块的信息,像点燃了**桶。“十万?给她那个丫头片子买分?
”马莉的声音尖利起来,把手机几乎戳到刚进门的周涛脸上,“周涛!你跟我说你没钱!
给我儿子报个三千的编程班你推三阻四,那边一开口就是十万!你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
你到底离没离婚?!这钱你要是敢给,我立马去你工地!”周涛一脸疲惫与烦躁,
工地上是真忙,应付马莉更是耗神。他一把推开手机,语气冲得很:“你闹什么闹!
那是考高中!正事!我能不管吗?”“正事?我儿子上学就不是正事?周涛,我告诉你,
这钱,没门!你敢动一分,我跟你没完!”马莉扑上来撕扯他的衣服,“你说!
你是不是根本没离婚?你是不是还跟她过日子呢?你这个骗子!”周涛被闹得头昏脑涨,
心底那点因为欺骗而生出的愧疚,早已被无穷尽的索取和吵闹磨光,只剩下厌烦。
他猛地甩开她,低吼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跟你说过多少遍,
我的钱都被那女人掏空了!现在挣的这点够干什么?琳琳上学那是她的命!有本事就考上去,
没本事就认命!我能有什么办法?!”这话,他几乎是原封不动地,
在第二天吴娟终于打通他电话时,吼给了吴娟听。语气里的不耐和冰冷,将吴娟彻底冻僵。
“十万?我去哪偷十万?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分数线差几分?那就是她的命!
考不上就上差一点的,死不了人!别天天拿这些破事来烦我!我够累了!”电话被粗暴挂断。
吴娟捏着手机,站在炎热的夏日傍晚,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破事?女儿的前途是破事?
命?他轻飘飘地就判了女儿“认命”?而一个归属地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在周涛吼完那通电话后不到半小时,突兀地闯了进来。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恶意:“我说,这位前妻姐姐,
你都跟人跑了把周涛坑那么惨了,怎么还有脸伸手要十万?给你那拖油瓶女儿买分?
周涛现在赚的都是血汗钱,要养也是养他现在的家!识相点就别再缠着他要钱了,
给自己留点脸吧!”吴娟盯着那几行字,看了足足一分钟。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她视线模糊。前妻?跟人跑了?拖油瓶?现在的家?世界在她眼前碎裂、重组,
露出狰狞丑陋的内核。卦象上那根弯曲的栋梁,轰然倒塌,扬起漫天腐朽的尘埃。
她手指颤抖着,回拨周涛的电话——已关机。她打给他常联系的工友,对方支支吾吾,
只说:“嫂子,周哥这两天好像是不在工地,可能出去办事了吧?手机……可能没电了?
”她咬牙,报警人口走失。警方反馈需要直系亲属且失联超过48小时,建议再联系家人。
她最终把电话打给了周涛在老家的姐姐。大姑姐听完,沉默了一会,
语气有些古怪:“小娟啊,你别急,兴许手机真丢了。
我昨天……昨天下午还看他发朋友圈呢,好像在外面吃饭,看着挺高兴的……可能忙,
没顾上跟你说吧?我再帮你问问。”昨天下午?朋友圈?
吴娟猛地翻开周涛的朋友圈——对她,只有一条冷冰冰的横线。今天,是七夕。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谎言,所有冰冷的言语和那条恶毒的短信,在这一刻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鲜血淋漓、恶臭扑鼻的真相。他不是在忙,不是手机丢了。
他是在用他们女儿的前途钱,用他们这个家的积蓄,在七夕节,陪另一个女人,
和别人的孩子,过节。吴娟缓缓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窗外传来邻居家炒菜的香气,
电视里欢快的广告声,整个世界依旧喧嚣而正常。只有她的世界,万籁俱寂,
只剩下那腐烂的恶臭,无处不在,钻心蚀骨。她知道了。她终于,必须要面对了。
3三观尽毁吴娟就那样坐着,很久,很久。窗外霓虹闪烁,映照着她一张失了血色的脸。
脑子里是空的,又像是被无数嘈杂尖锐的噪音塞满。那条恶毒的短信,
周涛冰冷的“认命”论,大姑姐言语间的闪烁,还有……七夕节。
这些碎片在她脑海里疯狂碰撞、旋转,最终拼凑出一张巨大而丑陋的真相之网,
将她死死缠裹,勒得她喘不过气。她从未想过。这个词跳出来,带着一种天崩地裂的荒谬感,
狠狠嘲笑着她过去十五年所坚信的一切。结婚时,她图他什么?图他农村老家一贫如洗?
图他母亲早逝、性格里那份她曾误读为“早熟稳重”的孤僻阴郁?她自己的父亲也去得早,
她是家里老三,上面两个哥哥,母亲身体不好,她在父亲去世后几乎和母亲相依为命,
以为和周涛是同病相怜,是风雨里两只湿透了羽毛的雀鸟,能互相依偎着取暖,
总能搭建一个遮风避雨的小窝。没要彩礼,没置办三金,甚至婚礼都简单得近乎寒酸。
姐姐们私下说她傻,她只是笑,觉得她们世俗。她那时笃信,真心比黄金珍贵,
共同的苦难经历是最牢靠的婚姻基石。她看中的是他沉默肯干,
是她自以为能触摸到的、他内心深处那份与她相似的、对完整家庭的渴望。廉耻,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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